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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我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,那字打不出来,经过是这样子地:zai、zhai ……重复一遍,然后气急败坏了,破坏性地试试:jie,jue,然后手写输入,发现是zei。

 

 宅贼不分啊,这个社会怎么啦?ae 不分,平舌?卷舌?翘舌?这说明接吻功能严重障碍啊,也没人提个醒,前女友们太失职了,一起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岁月,也不帮忙提高一下基本功。看来这技能有待去法国考察学习提高了。

 

 第二个问题,严重怀疑财新思享家编辑贼入我的记忆库,她的选题都是我可以滔滔不绝的,时代阅读,我本来写了一篇,后来把一篇写成三篇,把三篇写成九篇,没完没了了还,而且舍不得贴,明显是退休以后写回忆录的题材嘛,透支了。

 

  第三个问题,正题,贼。你知道的,我居住在贼城广州,天下贼城,全球排行前十,位居巴塞罗那、罗马、马德里、雅典、布拉格、里本斯、伦敦之后,多年来广州的口号是国际化大都市,在贼这领域早就是了吧,国际化贼城。或许可以谦虚一下地,贼量减少了,贼们更直率了,中途改成抢劫了。

 

   频次太多了,记住的反而显得不多。记住的不是贼,而是那天的其他事或者丢的东西。

   

   初次,处女偷,刚来那会儿。公共汽车,那时没钱,兜里只有零花钱,广州叫散钱,多文艺啊,形散而神不散。至今依然有印象的是触感,后来这种触感多次被强化。当时很挤,觉得前胸口袋突然腾起、一轻、失重了,同时后面肩膀屁股感觉很怪,一回头,一影子没了,说时迟那时快,几秒钟过去了,意识到什么,一摸口袋,空了,看着周围的人谁都像贼又谁都不像,算了,回到办公室又回味一下,同事搭话,恰好他也乘同一路车,提个醒,一会就忘了。

 

    这触感不是第一次,第一次是大学时期,也是公车,当时没钱连钱包都没有,丢的是笔记本,小的那种,我随身携带的,上面有很多笔记、很多名字地址、几个电话,地址有一些是书店的,有一些让我纠结很久,后来遇见几个都没事就放心了。

 

   又一次触感,大清早的,上下班时间比较机动,平时通常避开高峰期的。那天出差,必须大清早,某大碗在车站等我呢,可是我手机丢了。当时我已经发现三个小偷,在车门口故作拥挤,伺机下手,俺见义勇为了一下,挡住他们,让前面的人上车了,突然口袋腾空了,一轻,失重了,转身一看三个人还在,只是不挤了,一摸口袋,想少了什么呢?没想起来,再转身看,还有第四个人跑远了,车门关了,赶时间算了,没迟到,但是大碗很生气,因为手机没打通,赶紧道歉。可以确认跑了那人是第四个,他们一伙的,因为衣服和长相。这些贼基本上在明处,他们只挤车不上车,很多候车者都可以看出来,猖狂,后来这个车站我报警过两三次,后来设治安员站岗了。凡是送人,一定看着人上车才走。

 

这手机孤版的,深圳一个朋友给的样机,试用机,得给试用反馈报告,哈哈,试用结果是易丢。还有一个手机西门子艺术款限量发行的,我买了三个,送人,自然啦是女孩,但是为什么是三个?我想想……当时促销来着……

 

  还是出差,中途转车往工业区,几乎在农田里。回来时只能搭车路边车,还是起个大早,而且会议主要是我一个人跟对方油嘴滑舌、勾心斗角,所以有点累了,我知道我累了,车上人很少,我有意坐最后一排,五座就我一人,我到陌生地儿习惯看街景的所以没睡着,后来又上来几个人,两人分开坐我两边,一人坐前面,正好挡住同事,我觉着我累了,感觉越来越明确,迷糊过去,空气突然弥漫一小股清新的气味,我觉着我要睡着了,又觉着不该睡着……口袋突然腾空了,似乎也轻了点,我睡着了吧,突然停车,醒了,身边三个下车了,前面一人突然喊:快看看有没有丢东西,那几个是小偷,乘客互相望望,我也漫不经心地跟他们对望,仿佛我没事似地,突然一摸口袋,哇嘈,而且,口袋有一条缝了,对襟的唐装,那天我一身巫师打扮,哇嘈,而且,那清新气味是麻醉药……嗯,满足一下某些人的心理,这事的合理解释是:装逼丢手机。

 

当时想给贼打个电话,那手机二手市场不值钱,我愿意高价赎回。再买一个?西门子手机部门倒闭了。这事闹得。丢手机找号码是个麻烦事儿,手机可丢,号码和人不能丢。手机用惯了,有空挡儿也不成,被怀疑人间蒸发了,有鉴于有丢手机的爱好,所以,后来备着一个手机,但是却再也不丢了,经过小范围调查,这是一定理:备着一手机,再也不丢手机。

 

 同事的故事,还是大清早的,在五羊新城,他上班,看见抢劫,追。暂停一下,切换一下他的故事,丫中戏舞美毕业,沦落为平面设计,素描功夫出众,画各种舞台时装秀、各种时装,求出版,我帮他找来着,我本来钦定他为遗像之第二画师的,我问他那些时装:是看来的?设计的?答:乱想的。于是废黜其遗像画师资格。我要写实主义,表现主义的不要,大大地不要,你是梵高再来跟我谈表现主义,不是就拉倒吧,但是他有梵高一般的性格,包括花钱和借钱,他不服,没事就画我的素描,一看见我就就就地销毁,有一回画得靠谱了点,同事们说像,我咬咬牙,哦,看看,严肃太严肃了,销毁,这事这形象我反省过地,那阵子我做小头目了,的确疲惫不堪得显着严肃,他们的确觉得我严肃------几乎是严酷,哇嘈,君不闻:严酷出高徒,他们现在都那什么了……这哥们身材美好,跟梵高一样瘦------海子叫我的瘦哥哥梵高,瘦,百米速度惊人,酒量也惊人,所以越来越不敢请他喝酒了,丫能在电脑前干喝白酒,丫第一个追上劫匪,据说劫匪回头看时撞上一颗小树,然后坐在地上喘着气等他追上来,后来再追上来的是女孩,她拿了包也没说声谢,他很兴奋很遗憾地说,我安慰,人家紧张,你丫当劫匪可没人追得上,考虑一下吧。

 

五羊新城的故事很多,某某前女友,湘女,她的传奇故事,也是大清早也是包被劫,不同的是追的人是她自己,追上了……她说那时刚到广州,全部家当就是那包。嗯,她是用生命在追,等我明白过来这种状态的时候已经晚了,拿命追劫匪的女人是非常杰出地,也就是不能惹地,哎。

 

那瘦哥们还有一趣,丫东北的,齐齐哈尔哪的,没记住,他说敬一丹我们那的,哦-------我答。他说:你看我鼻子,再想想敬一丹的,哈哈哈哈——我答。太像了,他说:鼻子漏风------他自个说的不是我长相歧视。后来我遇见一著名摄影大碗,也东北的,忍不住问,望了一会他鼻子含蓄地问:敬一丹……他抢过话答:我们那的,鼻子漏风,你认识?不,我认识一小伙也这样,舞美的……叫来跟我喝酒。哇嘈,这么肯定、确定。

 

   惨烈的故事,我的山地车,也是孤版,一台湾厂商,一家两代人兄弟三人都做自行车,各种赛车山地车休闲车,都只做出口,样车,拍完照留下了一辆最牛叉的,他给出厂价一千多,他说出口价三千呢,当时我一月才一千多呢,我给这车取名:坦克。太壮观了,看着特经撞,果然上街都给我让路,嘿嘿。但后座不好,载个包不牢,丫山地车,玩儿,不是农民大叔载两头猪那种,有一回我骑车被交警拦住了,哇嘈,没牌,我说有发票没办牌,交警久久地望着车,我说-----丫不说话我只好接着说:这是直接从厂家拿的货,全广州只一辆……他说:得罚,你拿着那个……小红旗,哇嘈,维持交通秩序啊,我,我我我说:我赶着开会、国际会议还,给你看入场卷,丫笑着不说话……想想这车,我只好举着小红旗,大约十来分钟他跟我挥挥手,可以走啦?好吧,在回忆录上,那谁曾经做过十几分钟的交通协管员,丫突然大喝一声:补办牌照……丫一直望着我的车,到了那星级酒店会场,还真给停车位,这待遇,回头突然发现车后包没了,哇嘈,估计刚刚交警一摇晃松了掉路上了,包里有钱有身份证……还有名片,捡到的哥们打电话了,过去取,到了服装批发市场,几个哥们打牌呢,一个瞟我一眼,是你丢的,那呢,我打开一看,都在呢,十几张四巨头也在,拿出一半给他们,答:嘿,干嘛呢,去去,咱老乡……我:你们哪儿?赫南。赫南?老乡?好吧,就老乡。好几年我不好意思说赫南人坏话。

 

    哦,这车还没被贼呢,得写贼。炒更,这词广州明白,现在中国人都明白吧,赚外快,做外来稿子,炒更不好用单位传真,那时没网络呢,骑车自个送稿,什么创意产业园啊就城乡结合部旧工厂改造的,旁边乱的,坦克停哪?实在没地儿,就停楼梯口,我望望四周,不安全感弥漫全身,还得上楼,十几分钟下来,坦克没了。就这么没了?丫失恋时有那么难过吗?反正跟失恋一样,发誓再也不……是的,多年以后又一辆自行车是别人送的,那什么是自己送的。

 

   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,得来点更刺激地,比被偷更刺激的自然是偷,比偷情、偷师更刺激的是我偷……偷情、偷师的事得是长篇故事,先来个短的……我一向贯彻反省要从我开始的,我偷过那什么……我开始说了,请准备好。

 

   烟灰缸。偷,这词儿得斟酌一下:要,拿,顺……很多哥们姐们开酒吧了,喝五喝六地捧场,巡视一翻,吹毛求疵一翻,坐下点酒,老板吆喝着给你们打六折时,服务员端茶倒水递烟灰缸,看对眼了,通常理直气壮地说:这烟灰缸我要了,再拿一个。老板答:这百威送的,不好吧,给你拿威士忌送的……哇嘈,那玩意沉,还是啤酒贱,经摔。也有不太熟的老板,跟服务员打个招呼,还问老板?图省事就顺了,反正办公室的烟灰缸全部是各个酒吧顺回来的各种啤酒送的烟灰缸,最漂亮最耐用的喜力啤酒的,这是为什么啊?我的北欧小兄弟,你啤酒做得好,广告做得好,烟灰缸也做得好?为了报答,在这给你做广告补偿了,喜力啤酒的烟灰缸不错,什么时候出喜力香烟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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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三

东三

81篇文章 4年前更新

东三,现居大理,自由职业者,公司在马路边大树下,喜欢多种运动,包括:发呆,有清风的那种;散步,跟白云一起最好啦;喝茶,肠胃运动;写字,手指运动,搂不住,就是社会运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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